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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知性中国】古剑奇谈

【作者】
文_吴骏声/旅读中国 图CTPphoto、视觉中国、国立故宫博物院
2021年3月号 第109期
2021.03.11

十八般兵器中的剑,出现在中国的历史很早,甚至在传说年代就有了。且从三皇五帝时期开始,一同回顾上古时期铸剑传说,走进神话充斥的中国古剑世界。

 

 

中国第一把「神剑」是黄帝的「轩辕剑」。在上古传说当中为上天众神合力所铸,据说这把剑的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,一面刻山川草木。剑柄一面写著农耕畜养之术,一面写著四海一统之策,是电玩游戏中,最常出现的主角。

 

这把剑传到大禹时改名为「轩辕夏禹剑」以颂扬大禹治水的大功。后因其深感此剑威力太大,无论神或人都不可拥有,因此深藏于浙江会稽山中。

 

©CTPphoto

 

上古神话 传之千年

 

除了轩辕剑外,在神州大地上流传的上古传说当中,还有多把传奇古剑,从颛顼的「画影」、「腾空」双剑,到商周的镇国重器「夹」、「定光」、「照胆」、「桃氏」等剑,各自都在史书当中留下颇为传奇的纪录。

 

颛顼为黄帝之孙,传说他拥有的神剑「画影」和「腾空」,能自动飞骋千里杀敌,《拾遗记》中描述:「若四方有兵,此剑飞赴指其方则克。未用时,在匣中常如龙吟虎啸。」如此神器,约莫是现代电影中以气飞剑的原形吧。

 

 

自黄帝后,商周两代统治者往往也会动员国家力量,铸造所谓镇国宝剑,以此彰显皇权天威,商代的「夹」、「定光」、「照胆」三剑分别铸造于孔甲、太甲、武丁年间,西周还有两把传奇神剑:「桃氏」与「昆吾」,根据史书上记戴,后者剑身光芒夺目,当照耀石头上时,竟能穿透石头将其水晶化。

 

不过,周朝最著名的,经过数千年名号依然流传至今的当属被称为「尚方宝剑」的「镇岳尚方」五剑。五剑分别已五岳为名,依序为「泰山剑」、「华山剑」、「衡山剑」、「嵩山剑」、「恒山剑」,剑身铭刻「镇岳尚方」四字,铸成后便被送至五岳山中,象征著平五岳、定天下之意涵,正是后世戏曲中「尚方宝剑」的由来。

 

干隆沉香鞘嵌珠松石剑。©国立故宫博物院

 

神剑辈出 谁与争锋

 

尽管上古宝剑传说已经繁多,但要说到神剑辈出的极盛时期,还要到春秋战国时期,那才算是真正的百家争鸣。其中最为著名的藏家,越王勾践要算得上一号人物。

 

越王勾践拥有的宝剑不计其数,其中九把光是亮出名头就让人感到霸气无边:

「掩日」、「断水」、「转魄」、「悬剪」、「惊鲵」、「灭魂」、「却邪」、「真刚」、「纯钧」。传说中,以「掩日」剑指日、则太阳不敢跟它比光芒,所以将会暗淡无光,以「断水」剑划水,则水会受伤不会愈合,以「转魄」剑指月、则月将会震慑,乖乖的跟著剑尖的方向移动,如有飞禽不知情的飞过「悬剪」剑的上空,将被其剑气切成两半。想当初秦始皇如果有「惊鲵」剑,徐福渡海求神药时一定风平浪静,天地间的游魂厉鬼遇「灭魂」剑而噤声、妖魔见「却邪」剑而避道,至于「真刚」……大概率也是吹发断金的利器!

 

汉代玉剑镡,灰白色玉琫白玉,表面有浮雕蟠螭纹。©国立故宫博物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