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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月精彩封面】最後的獵戶:敖魯古雅鄂溫克使鹿部落

【作者】
文_何沐恬/旅讀中國 圖_何沐恬、麥翔雲/旅讀中國、CTPphoto、視覺中國
2018.02.08

說到大興安嶺中的少數民族,鄂溫克可說是最獨特的一支了。西元前兩千年,鄂溫克祖先住在貝加爾湖及外興安嶺地區,此後,在漫長歷史中經過多次遷徙。一八二○年,共有四個氏族、三百多人,帶著六百多頭馴鹿遷往大興安嶺北部。

 

「鄂溫克」為族群自稱,據說有「住在大山林中的人」之意,反映了鄂溫克人與大山林的密切關係。隨著族群發展,部分鄂溫克人遷居草原和河谷平原,而那些一直在山林中居住的,是雅庫特支系的敖魯古雅部落。他們以遊獵和飼養馴鹿維生,是中國最後的狩獵部落,也是唯一的「使鹿部落」。

 

 

然而,山上的日子清苦而艱辛,不僅冬季天寒地凍,近代的生態環境變化也令狩獵豐收越來越不容易。此外,現代生活最基本的水、電在林中難以建設,新世代的教育、醫療亦是一大問題。二○○三年,以提升人民生活水準、保護森林環境為由,當地政府給敖魯古雅鄂溫克人建立了位在根河市西郊的新定居點,進行全村「生態移民」,約莫兩百三十名敖鄉居民收起獵槍,搬進「新敖鄉」磚木打造的屋舍之中。

 

放不下的馴鹿與獵槍:傳奇酋長──瑪麗亞‧索

 

莫爾道嘎國家森林公園內,住著敖魯古雅鄂溫克族的精神領袖──高齡約一百零五歲的瑪麗亞‧索。

 

我們在鄂溫克族趙先生的帶領下前往瑪麗亞‧索居住的撮羅子。瑪麗亞‧索年事已高,患有眼疾,但仍精神奕奕,與趙先生以鄂溫克語交談。因為夏天天氣較熱,瑪麗亞當天沒有穿著傳統皮製衣物,但是頭上還是依習慣綁了頭巾。

 

©何沐恬/旅讀中國

 

聽說瑪麗亞小時候就在森林中長大,十分反對族人遷居下山。即便曾任酋長的丈夫因一次意外在森林中遭熊攻擊身亡,狩獵與飼養馴鹿仍是瑪麗亞自始至終無法捨棄的安身立命之法。如今,瑪麗亞是族裡最德高望重的老人,當她選擇回到山裡生活時,也有族人追隨。她的一生乘載著大山林的故事、以及整個民族近代的劇烈變動,許多人便尊稱這位傳奇人物為「鄂溫克族的最後一位女酋長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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