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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特別報導】青海‧丹噶爾古城:唐蕃古道不夜城

【作者】 吳歆宜
文_吳歆宜/旅讀中國 圖_何沐恬/旅讀中國、視覺
2017年10月號 第68期
2017.10.16

 丹噶爾,一座建立在黃河北岸、潢水之源的六百年商貿古城,因位處青海進藏的必經之道,商貿發達、洋行林立,人稱「海藏咽喉」、青藏高原「小北京」。當地別具一格的「湟源排燈」工藝,堪稱今日廣告燈箱老祖宗!

 

「到處都能聞到一種脂肪和酥油的氣味,會使人窒息呼吸……它雖是一座小城,但居民非常稠密,非常熱鬧發達。」──法國傳教士古伯察《韃靼西藏旅行記》

 

十九世紀中葉,當法國傳教青年古伯察從澳門出發,踏上漫長進藏旅途時,大概沒預期自己的回憶錄將成西方漢學經典著作,翻譯成多種語言,暢銷世界。畢竟,此前只有極少數歐洲人歷險成功入藏,活著離開的就更少了。一般咸認,古伯察是首位進入西藏的法國人,此時距離法國另一位著名的女探險家亞歷山大‧大衛‧尼爾進藏並聲名大噪,還有八十年!

 

不同於尼爾精心策畫的探險之旅,古伯察入藏為的不是冒險,而是傳教。《韃靼西藏旅行記》一書紀錄了他從河北沿途經內蒙、甘肅、青海,長達十八個月的進藏宣教苦旅,其中便包含了對當時丹噶爾古城的記載。

 

©視覺中國

 

丹噶爾古城是西寧近郊一處商貿據點,因為地處青海、西藏之間,獲譽為「海藏咽喉」,在古伯察筆下,小小的丹噶爾古城一片繁榮熱鬧,「聚集了東部西藏人、西番人、紅毛兒人、額魯特人、倮羅人、漢人、青海韃靼人和古代從突厥遷過來的穆斯林後裔。」通商人口之多,使得古城裡吃食滿溢,「到處都能聞到脂肪和酥油的氣味……」

 

相比之下,相距不過六十公里的西寧府,雖然占地遼闊,卻破敗蕭條,「多處已幾乎坍塌成了廢墟。」

 

 

 

古城命脈:唐蕃古道

「唐蕃古道」又名「絲綢南路」,形成於距今一千三百餘年前的唐朝。古道始於西安,終於拉薩,並延伸至印度、尼泊爾等,全長三千餘公里。沿途橫跨中國西北陝、甘、青、川、藏五省區,即今日連接西安與拉薩的214國道前身。

 

©張虹/CTPphot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