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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十一月精彩封面】幻設的太虛:神魔桃花

【作者】 甘炤文(Tiger)
文_甘炤文/旅讀中國  圖_麥翔雲/旅讀中國、CTPphoto、中新社、視覺中國 特別感謝_發現者旅行社、李茂榮先生
2018.11.16

偌大的雪域高原,孵孕著各種不可思議的傳奇故事;而這些出沒於日月山川間的神魔角色,往往也和尋常眾生相仿,不僅有情有欲,更側面映繪出藏地多彩的風物和歷史。

 

 

觀音說媒:獼猴與羅剎女之戀

 

宇宙如何形成?萬物怎樣誕生?人類的誕生究竟可推導至何時何處?歷來各方地域文化、各大宗教所形構的內容體系,無一不在設法回應這些奧妙的大哉問,藏區也不例外。

 

翻覽《西藏王統記》、《瑪尼全集》等歷史文獻,不難發見裡頭記載著一樁大同小異的「藏民起源說」:故事發生於今日山南地區的雅礱河谷周邊(礱,音龍),一隻奉觀音之命勉力修行的神猴就在貢布日山間棲居著;期間,由度母幻化而成的岩羅剎心生悅慕,意欲與之相好,卻屢屢為神猴所拒。岩羅剎於是出言哀告:「倘使拒絕我的請求,那麼我將與其他妖靈相結合,繁衍無數魔眾,屆時反而將大大地危害人間。」經不起女魔再三癡纏,神猴於是前去向觀世音稟告,希望將此事交由菩薩定奪。

 

觀世音菩薩聽得原委後,旋即同意了這門婚約;不消多時,神猴與岩羅剎即誕下六隻小猴,是為藏民族各支系原初的先祖。這群活潑可愛的新生命就在山林間自由採擷花果為食,孰料到頭來猴子猴孫生養眾多,數百隻上下的龐大群體幾要將漫山遍野的食糧消耗殆盡,逼不得已之下,神猴只得再度拜晤觀世音,向祂討救兵。

 

於是慈悲的菩薩特准神猴前往須彌山,取回包括青稞在內的五種穀物種子,底下的猴猻在播種並收穫結實纍纍的穗粒後,非但饜足了口腹之欲,牠們外在的形貌亦開始脫胎換骨:遍體滿覆的毛髮一步步褪去,尾巴慢慢短了,尖嘴縮腮逐漸轉化成方頤大口……終於,神猴和岩羅剎的後代悉數脫獸為人,但骨血裡頭夾纏的古老神性與魔性,時迄於今彷彿依舊對應於人心善惡兼有之的情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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